谢友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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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杨思椿的日子
好久没有动手写些什么了,如今提起笔来,竟然感到十分的沉重。自从离开客居两年的国际交流学院以后,似乎一夜之间文兴全无。蓦然回首,惊觉这一别虽近一载,却恍如隔世一般。任凭思绪杂芜,觉得还是要写点什么,权当是对尘封往事的回忆和纪念吧。
三年前,当我携带行囊从外语楼走入李克砌楼108室的时候,我感受到了一种有生以来鲜有的共事之乐。在这个独特的拼接群体里,大家兢兢业业做事,开开心心上下班。闲来无事的时候,一起喝酒,一起唱歌,一起放浪形骸,一起释放着人生的种种压力和无奈。
搬入杨思椿以后,原先那群叽叽喳喳的人儿也因劳燕分飞而日渐鸦雀无声了。虽说“距离产生美感”,可是原先的熟稔自如却随着日子的飞逝而逐渐褪色。少了欢声笑语,多的只是埋头苦干,行迹匆匆。革命工作固然是第一位。然而,在快乐欢愉的环境中有所作为,应该是一种别样的境界吧?
2012年6月,一场史无前例的全校中层领导干部换届,在全校激起了层层波澜。各个部门的主帅何去何从,让人心生疑窦、惶惶不安。结果终于浮出水面:校友处和国际交流学院的两位副职小头目,在尘埃落定之后携起行囊,挥手作别原来的岗位,改弦更张地从事新的行当去了。
刚搬到外语楼的时候,原先的快乐老家在我面前竟然显得有些生疏,不禁让我泛起“少小离家老大回”那般牵强可笑的沧桑感。国际交流学院的一帮娃儿们仍然不忘旧情,积极地帮我在“新居”中做着各种安顿工作,令我除了感动就是感激。好不容易花了两年时间熟悉国际交流业务的我,如今却要努力适应向党务工作转型。适应能力欠佳的我,艰难地寻找着当好一名书记的感觉和门道,可谓举步维艰。与此同时,身兼国际处副职的我,在“居其位当谋其政”的理念中因分身乏术而备受煎熬。此外,每周9节课的教学工作几乎成了压垮驼背的那根稻草。我只能在神情恍惚、心力交瘁之中艰难挺进。呜呼!
时光最易把人抛,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。
国际交流学院改了名字,搬迁了营业地点。场所宽了,天地开阔了,开放搞活了。原先的几个娃儿也都有了更加舒心的办公场所,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。闲来无事的时候,这几个娃儿也会溜过来找我泡茶聊天;偶尔有好吃的,也没忘记让我品尝一番,让偏安一隅的我倍感温暖。原先的涂老大却在天涯之角干起总经理的新行当,风生水起,不亦乐乎!“美国印象”店长美清也结了婚,生了孩子,在温馨的安乐窝里享受着为人之妻、为人之母的幸福。原先喜欢整蛊欢闹的超级丹也出阁成家,躲进美仙山小区、开着倍儿大的小白兔转悠,好不拉风,只是多了几分成熟与沉静。风火轮俊杰似乎减缓了风驰电掣的脚步,原先爽朗的笑声也日渐低了八度,开始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而上下求索。英俊儒雅的进军似乎清瘦了些许,除了坚持不懈地跑步锻炼身体,就是博览群书,与全英文课程的各路英豪打得火热,在Q群里谈史论道,不时地发表自己的感想和读书心得,思如泉涌,一发而不可收拾。闲来无事之时,108常委也会召开临时会议,依然没忘记小酌一番,只是少了几分昔日的豪爽开怀。原先的那些妙趣横生,神采飞扬,如今却成了美好的追忆。偶尔路过李克砌108室,看着那空荡杂芜的故居,耳畔似乎回响着当年的欢声笑语。那一个个鲜活的面孔,已然走向了淡淡的含蓄……
青山不老人易老,
曾经沧海亦逍遥。
抚今追昔君莫笑,
人生无悔气自豪。
(2013年6月17日记于华园“静悟斋”)